2024年世界奶绵羊产业概况及我国奶绵羊新品种培育进展

• 中国畜禽种业
• 2024-07-13 09:23

摘要：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对乳产品的需求逐渐由数量向质量转变，形成了特色绵羊乳食品消费热点。然而，我国的绵羊奶消费几乎完全依赖于进口。加强奶绵羊新品种培育，有利于从根本上解决我国奶绵羊消费的“卡脖子”问题。该文综述了世界奶绵羊产业概况、绵羊奶营养价值、奶绵羊种质资源和基因组选择研究进展，同时总结了我国奶绵羊新品种的培育进展,最后分析了我国奶绵羊产业困境并提出了发展建议，以期为奶绵羊育种提供参考。

关键词：奶绵羊；种质资源；分子育种；新品种

1、奶绵羊产业的重要地位

奶是人类优质的动物来源食品之一，在国民膳食中占据不可或缺的地位。绵羊为人类提供乳食品的历史十分悠久，但在以产量需求为主的农业阶段，由于绵羊的产奶效率不如奶牛，促使奶牛的养殖量大于奶绵羊，牛奶成为最普遍的乳类食品。实际上，与牛奶相比，羊乳中的蛋白质不易致敏、脂肪更易消化、钙含量更高，具有独特的营养价值。《魏书》 王琚传中就曾记载 “常饮羊乳，色如处子”；《本草纲目》 亦记载：“羊乳甘温无毒，可益五脏、补肾虚、益精气、养心肺；治消渴、疗虚劳；利皮肤、润毛发；和小肠、利大肠”。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对乳产品的消费由数量需求逐渐向质量需求转变，不断加深了对绵羊奶具有食疗保健特殊功效的认识。优质特色的绵羊奶已得到越来越多人的青睐，广阔的市场需求推动了奶绵羊产业的蓬勃发展。目前，在世界多个发达地区利用动物育种技术培育出了适合本国生态气候特点的专用奶绵羊品种，奶绵羊产业成为畜牧业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 “十四五”规划指出应加强农业良种技术攻关，建设优势农产品产业带和特色农产品优势区[1]。《全国羊遗传改良计划（2021—2035 年）》 提出培育一批羊的新品种和新品系，支撑和引领羊产业高质量发展。随着特色乳食品热点的形成，国外的绵羊奶制品逐渐进入了中国市场，但是，我国的绵羊奶消费几乎完全依赖于进口。想要满足我国社会大众对高品质绵羊乳的需求，就需要加强奶绵羊新品种培育[2]，大力发展本土的奶绵羊产业，这不仅是我国发展特色农牧业、增加经济新动能的重要途径，同时也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我国绵羊奶完全依赖进口的 “卡脖子”问题，实现我国特色乳产业的高质量发展。

2、国内外奶绵羊产业发展概况

2.1 奶绵羊的分布

据FAOST 统计，全球奶绵羊存栏数共计约2.5 亿只，其中，亚洲地区、非洲地区和欧洲地区的存栏量分别达1.25 亿、9110 万和3132 万只。从2000—2019 年世界奶绵羊存栏情况看，除欧洲外，全球其他地区的奶绵羊存栏量都呈上升趋势，可见世界奶绵羊产业一直在稳步发展（表1）。全球奶绵羊存栏量最大的国家是苏丹，其次是土耳其，第三是阿尔及利亚。尽管这些国家的存栏量很大，但单产水平非常低，所以总的绵羊奶产量并不高。欧洲的奶绵羊主要生产国包括希腊、西班牙、法国、意大利和罗马尼亚等，这些国家的奶绵羊单产水平相对较高。

表1 全球各大洲奶绵羊存栏
Table 1 Global dairy sheep stocks by continent 单位：万只

2.2 绵羊奶的产量

从世界范围内来看，绵羊奶产量约为全球奶类总产量的1.15%，2019 年全球绵羊奶的产量总计为1048.8 万t。从区域来看，亚洲的绵羊奶产量最大，2019 年达到486 万t，其次是欧洲，达到312.5 万t（表2）。土耳其是绵羊奶产量最高的国家，年产量达152.1 万t；第二位是希腊，年产量94.4 万t；第三位是叙利亚，年产量57.4 万t（表3）。

表2 全球各大洲绵羊奶产量 Table 2 Global sheep milk production by continent  单位：万t

表3 2019 年绵羊奶产量排名前20名的国家  Table 3 The top 20 countries by sheep milk production in 2019

2.3 绵羊奶营养特性

绵羊奶与牛奶、山羊奶和骆驼奶的基本组成存在差异（表4），总体而言，等量绵羊奶的营养价值高于山羊奶和牛奶的营养价值[3,4]。

表4 绵羊奶与其他物种奶的基本营养组成比较[5]  Table 4 Comparison of basic nutritional composition between sheep milk and milk of other species[5]

在脂肪营养方面，绵羊奶中的脂肪球颗粒径比牛奶小，短中链脂肪酸比例较高，易于被肠道消化吸收利用。绵羊乳脂率为5.3%～9.3%，绵羊奶中营养价值较高的中链甘油三酯、单不饱和脂肪酸、共轭亚油酸和必需的多不饱和脂肪酸的含量均高于牛奶和山羊奶，这更加有助于预防心血管疾病、癌症、炎症和自身免疫病等[10]。

在矿物质和维生素营养方面，绵羊奶中的矿物质主要有钠、钙、磷、钾、碘、氯、镁和铁，其中钙、磷含量显著高于山羊奶和牛奶，为山羊奶和牛奶的1.3～1.4 倍；绵羊奶中维生素A 和维生素D 含量显著高于牛奶[11]；B 族维生素含量也显著高于山羊奶和牛奶，尤其是叶酸含量是山羊奶的5 倍，维生素B12 含量是山羊奶的10 倍、是牛奶的2 倍。

绵羊奶中还有很多生物活性物质，比如乳铁蛋白（具有抗菌、抗癌的作用）、生物活性肽（具有抗氧化、抗菌的作用）、低聚糖（可作为益生元改善肠道健康）等[12-14]。

3、国外奶绵羊种质资源

3.1 东佛里生奶绵羊

东佛里生奶绵羊（East Friesian milk sheep）（图1）多分布在干燥温暖、牧草丰富的地区，原产于荷兰和德国，是目前世界上产奶性能最好的绵羊品种[15]。东佛里生羊与荷兰佛里生羊、比利时弗拉芒羊和法国佛兰德羊相似，极有可能是通过这些品种遗传改良而育成的。东佛里生成年母羊和公羊体重分别为70～90 和120～130 kg，公母羊一般无角或仅有角芽，头、腿和尾巴几乎没有毛。繁殖率达230%，繁殖性能良好。泌乳期约230 d 以上，一个泌乳期内产奶量可达500～700 kg，乳脂率为5.5%～6.5%，乳蛋白率为5%左右[16]。由于良好的产奶和产肉性能，各国一直通过引进东佛里生父本来改良当地品种，目前，许多国家利用引进的东佛里生羊育成了适应本土生态环境的奶绵羊品种。

3.2 拉考恩奶绵羊

拉考恩奶绵羊（Lacaune dairy sheep）（图2）起源于法国南部阿维农省的罗克福尔地区，是法国最主要的奶绵羊品种[17]。拉考恩成年母羊和公羊体重分别为70～75 和95～100 kg，无角，头、腿和腹部基本裸露无毛。产羔率为170%～180%。在过去的人工挤奶时期，拉考恩羊一个泌乳期的平均产奶量仅为70 kg 左右[18]。如今，在法国政府机构组织大规模严格筛选育种计划的努力下[19]，拉考恩羊已经成为世界上产奶量最高的绵羊品种之一，每个泌乳期的产奶量可达400～500 kg，乳脂率为7%～8%，乳蛋白率为5%～6%。Lacaune 绵羊奶主要用于加工著名的Roquefort 奶酪。

3.3 阿瓦西羊

阿瓦西奶绵羊（Awassi dairy sheep）（图3）主要分布在中东地区，饲养在伊拉克、以色列、黎巴嫩、叙利亚、土耳其和沙特阿拉伯等国家，可用于奶、毛和肉的生产[20]。阿瓦西羊是在以色列通过系统培育获得的，成年公羊和母羊体重分别为6～90 和45～55 kg，公羊有角，母羊无角，其毛色大部分为乳白色，头颈部为棕色或黑色。该品种泌乳周期为214 d，泌乳量可达300 kg，产奶量到泌乳第3 周达到高峰，高强度选育的品系产奶量可达750 kg 以上，乳蛋白率为5%～7%，乳脂率为6%～8%[21]。该品种的突出特点是对极端温度和简陋饲养条件具有较强的耐受性[22]。

3.4 拉扎奶绵羊

拉扎奶绵羊（Latxa dairy sheep）（图4）源自西班牙，主要分布在巴斯克地区和纳瓦拉地区。自1982 年起，拉扎绵羊育种计划开始实施，该计划基于对产奶数据的详细记录。这项工作极大地改善了拉扎羊的遗传基础，目前，其日产奶量已经提高至2.69 kg[23]。随后，乳成分和抗疾能力也被纳入育种计划的选择标准，进一步强化了拉扎奶绵羊在产奶方面的优势[24]。未经巴氏杀菌的拉扎奶绵羊的羊奶通常被用于制作龙卡奶酪。

四是由实践主体外在呈现出的“善于、擅长”等状态而推断其实际形成的路径及可能性。如《诗经·巧言》：“巧言如簧，颜之厚也。”郑玄笺：“颜之厚者，出言虚伪而不知惭于人。”[16](P758)由此，“巧”有了与“质朴、原始”相对立的“人为、做作”等义。

3.5 萨达奶绵羊

萨达奶绵羊（Sarda dairy sheep）（图5）来自意大利撒丁岛，是世界著名的乳绵羊品种。1986 年，意大利奶绵羊育种工作者开始对萨达奶绵羊育种群进行大规模地优选优配、人工授精和后裔测定，大约50%的萨达奶绵羊都参与其中，使产奶性能的遗传潜力大大提升。目前，萨达奶绵羊的年产奶量达300～500 kg，乳脂率为6%～8%，乳蛋白率为5%～6%。萨达奶绵羊产的奶大部分被用来制作在欧洲各国极为流行的佩科里诺（Pecorino cheese）奶酪。此外，萨达羊为粗毛羊，也可用于生产地毯毛。

3.6 阿萨夫奶绵羊

阿萨夫奶绵羊（Assaf dairy sheep）（图6）是以色列培育的家养绵羊品种。目前，阿萨夫奶绵羊是西班牙和地中海地区重要的奶绵羊品种，主要饲养在卡斯蒂利亚和莱昂地区。阿萨夫具有3/8 东佛里生羊血统和5/8 阿瓦西羊血统[25]，其羊毛呈白色，公母羊皆无角。该品种在170～200 d的泌乳期内产奶达300～400 kg，干物质含量平均20%以上，乳蛋白率为6%，乳脂率为6.5%[21]。该品种常年发情，产羔率220%～250%。95%的阿萨夫绵羊奶用于加工优质奶酪，其中70%的奶酪产量出口到其他国家。

3.7 英国奶绵羊

英国奶绵羊（British milk sheep）（图7）是由东佛里生羊、利恩羊（Lleyn）、蓝脸莱斯特羊（Bluefaced Leicester）、无角陶赛特（Polled Dorset）以及其他品种血统培育而成的。英国奶绵羊无角，面部和腿部呈白色且无毛，屠宰后胴体瘦肉率高。该品种第一胎产羔率达221%，第二胎次开始产羔率可达263%～307%。英国奶绵羊在300 d 泌乳期的产奶量可达690～900 kg。

3.8 希俄斯奶绵羊

希俄斯奶绵羊（Chios dairy sheep）是希腊的本土品种（图8）。希俄斯奶绵羊的具体起源尚不清楚，人们一般认为其是土耳其安纳托利亚羊（Anatolia sheep）与希俄斯岛本地绵羊杂交的品种。希俄斯羊身体为白色，头部和腿呈黑色，眼睛、鼻子、耳朵、腹部和腿上周围有斑点，体型中等，成年母羊和公羊体重分别为54～70 和70～90 kg。希腊已成立希俄斯奶绵羊育种协作组织，专门对该品种进行遗传改良。该品种一个泌乳期的产奶量为120～350 kg，乳脂率为7%～9%，乳蛋白率为6%～7%。希俄斯绵羊奶主要用于生产受欧盟法律保护的著名奶酪——菲达奶酪[26]

4、奶绵羊基因组选择进展

优良的泌乳性能一直是奶绵羊品种培育和改良工作中的重中之重。由于绵羊繁殖和产奶周期长，表型数据收集十分困难，基于表型选择的传统育种方式严重制约奶绵羊的育种效率。基因组选择（Genomic selection，GS）可根据表型值大小对个体全基因组范围内标记的效应进行估计，通过标记效应的累加计算基因组估计育种值（Genomic estimated breeding value，GEBV），并根据育种值优劣排名选择优良的种用个体[27]。基因组选择技术克服了传统分子标记技术对数量性状解释遗传方差比例较少的缺陷，可大幅度提升优良种畜早期选择的准确性，提高呈倍数增长的经济生产效益。根据统计模型差异可以将基因组选择的方法分为直接估计法和间接估计法，直接法是利用所有个体（包括候选群个体）之间的关系构建关系矩阵，并直接对育种值进行估计，包括基于系谱的最佳线性无偏预测（ABLUP）、基因组最佳线性无偏预测（Genomic best linear unbiased prediction，GBLUP）、单步基因组最佳线性无偏预测（Single-step genomic best linear unbiased prediction，ssGBLUP）[28]；间接估计法包括岭回归最佳线性无偏估（Ridge Regression Best Linear Unbiased Prediction，RRBLUP）、贝叶斯A 法（BayesA）和贝叶斯B 法（BayesB）等。

2009 年，Illumina OvineSNP50 BeadChip 绵羊50K SNP 芯片的开发为基因组选择在绵羊育种中的应用奠定了基础。基因组选择评估首先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肉用绵羊[29,30]、法国和西班牙的奶绵羊中开展并取得了良好的应用效果，表5 列出了近年来奶绵羊基因组选择的研究进展。其中，法国拉考恩奶绵羊产奶量性状ssGBLUP 方法基因组预测准确性达到0.47，比基于传统系谱方法预测的准确性提高了0.15[31]。使用ssGBLUP对西班牙拉扎奶绵羊产奶量性状进行育种值估计的预测准确性可高达0.48[32]。阿萨夫奶绵羊和楚拉奶绵羊产奶量和乳成分性状基因组选择的平均准确性分别达到0.60 和0.59[33]。

表5 奶绵羊基因组选择研究进展   Table 5 Advances in genomic selection of dairy sheep

5、我国奶绵羊新品种培育进展

我国奶绵羊产业发展处于刚刚起步，目前，西北农林科技大学金昌奶绵羊试验示范基地依托建设企业甘肃元生农牧科技有限公司、乐科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蒙天然牧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和山西十四只绵羊公司等都在发展奶绵羊产业。

2017 年甘肃元生农牧科技有限公司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合作，首次从新西兰引进东佛里生奶绵羊胚胎，与湖羊进行杂交改良，形成了国内最大的东佛里生羊和湖羊杂交一代和级杂二代群体。其中，东佛里生羊2229 只，各个代次的奶绵羊总存栏达到30000 只，累计12157 只母羊已经实现机械化挤奶。目前，甘肃元生农牧科技有限公司已经成为我国第一家规模化产业化商品化生产绵羊奶的企业。新品种暂命名 “元生爱特奶绵羊”，已经选育至第三个世代并获批开展中间试验。在新品种培育过程中，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动物科技学院和甘肃元生中新奶绵羊产业研究院宋宇轩研究员团队对奶绵羊生产性能测定、饲料营养和分子育种等方面开展了系统研究，取得了一系列阶段性结果：

在泌乳性能方面，该团队评定了奶绵羊的乳房形状和乳腺组织形态结构特点，测定了各代次产奶性能（表6），构建了泌乳曲线数学模型，明确了绵羊奶的乳成分特性[5,40]；在繁殖性能方面，测定了各代次产羔率（表6），优化了奶绵羊精液冷冻保存方法，确定了最佳的奶绵羊同期发情激素组合[41]；在其他性能方面，测定了各代次的体尺、体重性能、毛型、尾型和耳型特征，同时也记录了完整的呼吸道、消化道等疾病治疗记录信息。

表6 奶绵羊育种群各代次产奶量和产羔率  Table 6 Milk yield and lambing rate of each generation in the breeding herd of dairy sheep

在饲料营养方面，该研究团队已确定了最佳蛋白质水平精料补充料比例[42,43]、最佳玉米加工处理方式、最佳代谢能水平日粮和奶绵羊养殖场全混合日粮饲喂定额。

在分子育种方面，该研究团队收集整理奶绵羊产奶量、产羔数、疾病记录等数据121661 条，累计对2047 只羊进行全基因组重测序，发布了国际上首版东佛里生羊高质量参考基因组[44]，确定了FecB 突变对金昌奶绵羊产羔数的主效作用[45]。同时，使用选择信号分析和全基因组关联分析（Genome wide association study，GWAS）筛选了主要经济性状的功能位点，研发了奶绵羊20 K 功能位点育种液相芯片（表7）。基于以上的数据，奶绵羊基因组选择育种系统建立工作正在开展中。

表7 奶绵羊20 K 功能位点育种液相芯片位点组成  Table 7 Composition of liquid capture chip markers for 20 K functional loci in dairy sheep breeding

6、我国发展奶绵羊产业的困境

6.1 绵羊奶消费认知较低

当谈到绵羊奶消费认知时，我们不得不承认，在许多人的日常生活中，对于这种独特而珍贵的乳制品的了解程度相对较低。绵羊奶作为一种营养丰富、容易消化的天然食品，未能在广大消费者中得到应有的关注。相较于常见的牛奶，绵羊奶含有更多的优质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对于人体的健康具有显著的益处。然而由于人们长期以来对传统乳制品的习惯，绵羊奶的消费认知一直处于相对较低的水平。

6.2 缺乏自主奶绵羊品种

我国缺乏真正适应本土环境和市场需求的自主奶绵羊品种，在奶绵羊品种的自主研发方面面临一定的挑战。这一现象在根本上制约了我国奶绵羊产业的全面发展。相对于传统的乳制品，奶绵羊制品在我国市场上的认知度相对较低，使得养殖者对于培育自主品种的积极性相对不足。

6.3 缺乏奶绵羊产业标准

在中国，奶绵羊产业的发展因缺乏健全的奶绵羊标准而受到制约，其中包括科学的饲养营养、种羊选择、疫病防控等标准。这不仅使得生产者在养殖和生产过程中缺乏明确的指导，也影响了奶绵羊产品在市场上的竞争力。统一的标准有助于确保绵羊奶产品品质和卫生的一致性，提高消费者对产品的信心，从而促进产业稳定和健康发展。

6.4 乳制品安全风险

奶源的质量直接影响最终乳制品的品质。奶绵羊的饲养管理不善，奶质可能受到负面影响。其次，加工工艺的控制是确保产品质量的关键。不良的工艺控制可能导致绵羊乳制品的变质、营养成分流失或者在生产过程中引入有害物质。同时，在加工过程中使用的添加剂，如防腐剂、增稠剂等，如果使用不当或者超标，可能对产品安全性产生负面影响。另外，为降低生产成本，获取更高的利润，存在将低价的其他动物奶掺入羊奶的现象。此行为不仅损害了消费者的权益，也会导致产品质量和卫生安全问题。

7、我国奶绵羊产业发展建议

7.1 多渠道结合提高奶绵羊消费认知

政府鼓励奶绵羊产业主体加强市场推广和品牌建设，提升羊奶产品的知名度和市场份额。孵育一批具有较高影响力的品牌，通过品质保证和良好的口碑吸引更多消费者。在产品包装上注明绵羊奶的营养成分、生产过程等相关信息，让消费者能够更直观地了解到产品的优点和特点。同时，通过电视、广播、网络等媒体渠道广泛宣传绵羊奶的营养优势和食用方法，提高公众对绵羊奶的认知度。加强开展绵羊奶的营养价值和健康益处的线下宣传活动，组织绵羊奶品鉴会或体验活动，让消费者切实体验绵羊奶的风味与营养。

7.2 加强自主奶绵羊新品种的培育水平

从国外引进性能卓越并符合需求的奶绵羊品种，通过现代分子生物学技术，与我国地方优良品种进行杂交选育和改良，培育出适应性更好、产奶量更高、抗病力更强的自主奶绵羊品种。加大对奶绵羊饲养与繁殖等方面的科学研究力度，探索更有效的饲养管理技术和繁殖技术，提高奶绵羊的产奶量和繁殖率。政府可以出台相关政策支持奶绵羊养殖业，提供资金支持品种引进、改良和科研，鼓励养殖户参与自主培育和推广。建立产学研合作机制，促进企业、科研院所和高校之间的合作，共同推动自主奶绵羊品种的培育与推广工作。

7.3 建立健全奶绵羊产业标准和质量监管体系

建立适用于奶绵羊养殖、奶制品加工、包装和运输等各环节的行业标准，包括种羊选择、饲养管理、疫病防控、奶制品生产工艺和卫生标准等。建立完善的奶绵羊产业质量监管体系，包括监管机构的设立、职责的明确、监管的措施和监督检查的机制等，确保奶制品符合国家标准和质量要求。对奶绵羊养殖场、奶制品加工厂等进行定期的监督检查，发现问题及时整改，确保生产过程符合标准和规范。建立健全溯源体系，追踪奶制品的生产和流通过程，确保奶制品的来源可追溯，保障消费者的权益。

7.4 降低绵羊乳品质安全风险

一方面，加强奶绵羊饲养管理，确保绵羊的饲养环境卫生，保持圈舍清洁干燥，避免细菌滋生。对绵羊进行严格的疫病防控，包括注射疫苗和定期驱虫等，以预防传染病。另一方面，奶制品的加工过程中要采取严格的卫生操作，确保生产环境清洁和人员健康。建立奶制品质量控制体系，对奶制品的生产过程进行监控和检测，确保奶制品符合国家标准和质量要求。

8、小结

绵羊奶营养价值丰富，其特有乳成分有利于人体健康。奶绵羊产业发达的国家通过本品种选育和杂交育种培育成了多个著名的专门化奶绵羊品种，同时形成了绵羊奶生产的优势产区。我国的奶绵羊产业刚刚起步，奶绵羊新品种的培育极大程度地填补了国内产业发展空白，助力发展了我国特色奶羊产业的种业振兴，促进了羊产业的转型升级和高质量发展，为乡村振兴、供给侧结构改革、消费升级以及健康中国等国家战略的实施贡献了力量[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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